刀与枪与麦田

W和兮的狡槙基地
温柔又帅气→狡❤槙←可爱又迷人
傻白甜!ooc!慎fo!


头像@maki

【狡槙】雨夜进行

微博上看到的写手游戏:随便找两个基友,俩基友彼此之间不能互相交流。写手把自己文里面要写的人物名字告诉两个基友,除此之外不透露任何信息。让一个基友用这些人物写一个故事开头,另一个基友写一个结尾。可以尽可能离谱。然后写手写一个故事,把看似毫无联系的开头结尾圆回来。

找末子写了开头,我写了中间的,阿兮写了结尾,感觉她俩都对我很友好!hhh

(这篇文又名末子看了想打人)



【一】


“志恩大姐——下雨了哦——”

早早做好了下班准备的花店小哥坐在门口的高脚旋转凳上,玩着手机没精打采嚷嚷道。馥郁芬芳调和交融的花店里,温湿适宜。

“是是,知道了——”柜台旁边收拾残枝碎纸的花店老板张望着或许不会到来的最后一位客人,有些忧愁般地点上了烟蒂,叼在嘴里又说了句什么,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叮铃。”

在两人都未曾预料到的下一秒,仿佛要和门外的昏灰夜空一起弥漫进来一样,一个身着黑色正装的黑发男人就匆匆推开了门。

橘发的小哥打了个寒颤:“客人先生下午好——”

“请给我一束玫瑰,……这个时间,有多少拿多少。”

客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完便抬手看了看左手的腕表,又带起一阵冷风。很难想象一个高挑帅气、看起来似乎有些冷酷的男性会戴着麦秆编织的细带腕表,但这样的场景竟有些奇异的朴实和谐。

“下午好。玫瑰还剩……,”金发的女老板迟疑了片刻,“您一定要全部的吗?”

客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不知为何又让小哥冷得抖三抖。他站在临街的玻璃落地橱窗前,看着已经开始被吹打在橱窗底部的雨滴,和映在玻璃里的旁边小哥一个人的虚影,闻言皱眉道:“是的,全都给我吧,多少支都行。卡片写上‘给maki’,简单扎起来就好。”

“我明白了,17支玫瑰加上……不,一共1300日元,可以接受的话,请您稍等。”


客人付账离开的时候,雨点已经打到了橱窗的中部,风铃疯狂地飞旋响动,随后不久,室内又恢复了如春的温暖。

“……大姐,那个小哥没有打伞哎。”

“没办法吧,店里这把是要用来去接弥生的,何况他也用不着。”店长香槟色的眼睛落寞似地看着门扇,不知想着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帮到他。”


黑发的男子眼睛里燃着星星灯光,抱着那束鲜花快步走在被染灰的天色下,雨滴仿佛对他视若无物,穿过他为玫瑰挡雨的右手,落在越发娇艳的花瓣上。

藏在花间的卡片也逐渐洇湿,上写着:

“给maki:

玫瑰被雨露亲吻,

决定了将时光奉给怀抱他的人。”



【二】


狡啮在雨夜中快步走到家,进门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卧室,把怀里那把玫瑰的花挨个揪下来,塞进了床上躺着的快要魂飞魄散的槙岛嘴里。

“……咳!咳咳……”

槙岛咳嗽着醒来,透明的躯体和手脚逐渐恢复了它们的形态。槙岛的眼睛有些失神,他嚼了嚼嘴里的花瓣,愣愣地盯着狡啮看,让狡啮甚至想问他“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这种烂俗电视剧里面的问题。此时槙岛朝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狡啮几乎能脑补出他接下来的台词:“慎也,是你吗?慎也!”然后他八成会冲过去握住槙岛的手:“是我啊圣护!你醒了!”以完成这一催人泪下的剧情。

“笔……给我笔……”槙岛半死不活的话把狡啮从昨天看的电视剧里面拉了出来。狡啮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递给槙岛,槙岛拿到笔便抓住狡啮的胳膊,撸起他的袖子开始在他的手臂上飞快地写起了字。

“你在写啥?”狡啮问。

“我看见了鬼门关,狡啮,让我先记下来它是什么样的。不赶紧写下来的话就会像做梦醒来那样忘掉的。”

“你为什么要写到我胳膊上?”

“蓝色多瑙河还写在衬衫袖子上呢,我把这东西写你胳膊上,以后大家问著名作家槙岛圣护关于冥界的伟大著作是写在哪里的,我就可以回答是写在我的幽灵情人狡啮慎也的胳膊上了,你难道不感到荣幸吗?”

“所以你是为了看到冥界才把自己饿得快要魂飞魄散的?”

“为了创作,人总要做出牺牲……我说你能安静会儿吗?”

狡啮闭上了嘴,让槙岛在自己胳膊上写下了好几行字,同时往他的嘴里继续塞玫瑰。

“为什么是玫瑰?”槙岛一边嚼一边皱眉。

“这附近的鬼食店老板的个人趣味。”

“鬼魂要靠其他生物的生命力量维持存在这件事已经够扯淡的了,还要选玫瑰这种载体,现代人是不是有一种把一切事物浪漫化的强迫症?”

狡啮又塞了一朵进去,终于把17朵玫瑰都塞进了他的嘴。槙岛的灵体形态稳定下来了。

“有什么不好吗,我还没送过你玫瑰呢。”

“哦,确实是这样,”槙岛放下笔,狡啮的手臂上写满了字,“那你应该留一朵做纪念。”

狡啮耸耸肩,打开空调。几个小时前他刚下班时,打开家门看到槙岛昏迷在床上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样子真的吓坏了。家里的储备粮都被吃光了,征陆大叔的鬼食店这个时间估计已经关门了,他只能立刻动身去找志恩的花店买点玫瑰做食物,还好他到的时候花店还没关门。鬼不像人类可以饿上好几天,只要一天不吸取其他东西的生命就会消失,而槙岛的作息不太规律,忘记吃饭这种事每隔几个月都会发生一次。

“这是什么?”槙岛发现了在一堆玫瑰茎里面躺着的卡片,“给……maki?”他因这个称呼打了个哆嗦,“我觉得这种续命道具的卡片上,其实应该写一句诗,苟——”

为了本文的和谐,狡啮强行打断了他:“你明天想吃什么?”

槙岛瞥了他一眼,把卡片扔回给狡啮:“拿着吧,纪念狡啮慎也的浪漫主义。比起玫瑰,我还是喜欢意大利面。”

“昨天吃意大利面剩下的盘子还没洗呢。”



【三】


最终,他们决定用背书的方法决定谁去清洗厨房水池里那两个沾满意大利肉酱的油腻腻的碟子。公平起见,他们选择了两人都极为熟悉的一本书——《追忆似水年华》。

“我说半句,你接下半句,背不出来……”槙岛嘴角带笑地冲厨房扬了扬下巴。

狡啮点头表示没问题,你出招,我接着。

“我们周围的事物静止不动……”槙岛望向对面的黑发男人。

狡啮接道:“……也许是因为我们确信它们就是这些事物,而不是其它事物,是因为我们的思想在面对它们时处于静止状态。”答案非常完美,紧接着他出题道:“我徒劳地恳求鲁森维尔的城堡主塔……”

“我徒劳地恳求鲁森维尔的城堡主塔,徒劳地请它让村里的一个孩子来到我的身边,充当我唯一的知己,让我把自己最早出现的性欲告诉他;那是在我们贡布雷屋子的楼上,在散发鸢尾花香的小房间里,我只看到它的主塔出现在半启的窗子玻璃中央,我像探险的旅行家或者想自杀的绝望者那样,作出英雄般的犹豫,感到无法支持,想在我的思想中独辟一条我以为是死路的蹊径,直至我发现,除了野生黑茶藨子树的枝叶伸展到我面前之外,还有一条像蜗牛爬过后留下的那种自然痕迹。”槙岛不疾不徐地念着,仿佛书本那页就在他眼前,长长的一句话落入尾声,他端起桌上的红茶啜了口,“这些形象之所以虚假,还有……”

“还有另一个原因:那是因为它们必然已被大量简化……”

两人就这般一来一往一字不差地对了好几十句,狡啮甚至背得口干舌燥,从冰箱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来,又顺便帮槙岛泡了杯红茶。然而,两人对这本书实在是太熟悉了,从接连的句子对诵中回神,时间已经跳到了一小时之后。

“我们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喝光两杯茶水的槙岛正在给自己续杯。

将整瓶矿泉水都喝完的狡啮沉默着点了点头,他现在不太想开口说话。

“还是猜拳吧。”槙岛提议。

狡啮生无可恋地伸出了拳头表示同意。

“不过猜拳这种不用智商的游戏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我赢了,你去洗盘子吧。”

槙岛一锤定音,将狡啮踢去了厨房。

所以说,“我们”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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