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与枪与麦田

W和兮的狡槙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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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槙】剧本、旅行箱和槙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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槙岛缺乏安全感的程度经常让我难以理解。今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边卷烟边打开收音机,等待天气预报告诉我遮在街道上空的阴云什麽时候才能散去,我们好出去拍外景,而此时我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我打开门,看见两个警官站在门口,说有事情让我跟他们走一趟。当时我心里觉得奇怪,问他们什么事,他们压了压帽檐说路上再说。于是我只能从衣挂上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头上,和警察们出门上了警车。

上车后他们告诉我,我的一个亲戚(我和他上一次见面已经在至少五年前了)建的公司有偷税漏税的嫌疑,因此要让我为他们做一个笔录。我对此事完全不知情,这几年我的导演生涯刚刚开始,我对于工作之外的家事关心得很少,证词对警察的调查没有任何帮助。笔录很快就完成了,从公安局出来才花了我半个小时,回来的路上甚至可以去蛋糕店里给那个应该还沉浸在美梦中的作家带一份糕点当早餐。

但当我上楼,打开房门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被我和槙岛随意散乱地放在桌子上的资料和草稿全都消失了。我快步走到槙岛卧室的门口敲了敲门,门却被我的动作推开了,是虚掩着的。房间里的剧本、旅行箱和槙岛都不见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又突然脑子一抽想出了奇葩的点子,之前我就被他耍过两次。第一次他在客厅的灯上挂了个上吊绳,脚下踩着凳子站在那儿等我进门,我进来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都拿不稳了,问他要干什么,他从背后拿出自己的写字板和笔,说看看正常人面对这样的画面会有什么反应。第二次那天是深夜,外面下着暴雨,我在壁炉旁边打瞌睡,他突然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地撞开门,一脱下湿透的风衣上半身全是血迹,我的睡意一瞬间就全消失了。一番折腾之后,他又像没事人一般拿出笔写写画画,我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他当作观察对象了。之后还有第三次,我学会了不再相信他,本来想要配合他的表演,他却似乎看穿了我的虚伪,不再用我测试了。

今天也是一样,我想是不是槙岛又开始取材一个人发现另一个人突然失踪会是什么反应,而打消我这个想法的是放在桌上的一张卡片。上面是槙岛的字迹,写的是我和槙岛之间特有的密码文。我可没有心情与时间去发明密码文,是槙岛在看过一部魔法炼金题材的作品之后跑去找了一个“符号学”资深教授咨询后,自己发明了一套类似古文字的东西让我记下来,说也许什么时候会用到,我也不明白我一个平凡的导演怎么会用到它。我举着卡片破译了一会儿,似乎是槙岛要让我打某个酒店的电话,然后转接到柴田先生处。柴田是他的假名(不知道他为什么除了笔名和真名之外还会有一个假名)。于是我只能照着卡片上的指示做。转接过去后,我听到了一个冷冰冰的极为低沉与陌生的声音。

“喂。”

“……喂?槙岛?”

“……”

“你在做啥……”

“你不是被抓走了?”

话筒里的声音从那个低沉的声音一路变回了我所熟悉的槙岛的声音。连变声器都用上了,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突然明白了槙岛在想什么,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听到警察把我带走了?”

“他们敲门的时候我就醒了。”

果然是这样。我揉了揉太阳穴。他的职业太过特殊,以至于现实世界中发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跌入幻想的游戏中。*

“你以为我犯了什么法?”

“谁知道呢,”我能想象到槙岛此时大概耸了耸肩,“我可不清楚法律的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是怎么长的,而且你前两天在晚宴上谈剧本的时候不是刚激怒了那个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主教吗?”

我回想了起来,周末我们的剧本拿去给教会审核,晚宴上有人问谁会来演主教,我回答我需要一个光头男人来演,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一旁的主教就发火了,即便他自己也确实是个光头。

“这不会把我送进监狱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是怎么回事?”

“我的一个多年未见的叔叔因为税务问题被抓了,我去做了笔录。”

我如实回答。槙岛叹了口气。

“在无数种可能的答案中,现实是最无聊的那一个。”

“你说得对。”

 

我望了望窗外,天空终于放晴了。阳光洒进了我们的窗户,照在我的拖鞋上。我站在窗口,决定要悄悄拍一个槙岛在这样晴朗的天空下提着行李箱走在石阶上的镜头。

“回来开拍了,我给你买了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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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自伯格曼《魔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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